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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视剧《庆余年》为什么会是神作?

发布来源:    发布时间:2020-12-28 14:19:02

  虽然因为二次收费和盗版问题让《庆余年》口碑受到一点影响,但这部剧的热度还是很高的,在近两年播出的国产剧中也算对算是神剧呢,不光是因为它的演员阵容,电视剧所传达出的价值观也是值得大家关注的。

  

  1、爽剧节奏

  主人公范闲(张若昀 饰)的设定,是绝对的爽剧男主标配。因为穿越,出生就有现代人的记忆、成年人的智商。因为会投胎,生来就有庆国最有权势的三个男人当他“爸爸”将他疼爱:亲爹庆帝、养父司南伯范建、“教父”鉴察院院长陈萍萍。加上从小被两大高手五竹和费介魔鬼训练,加了一身buff。又因为人格魅力,京都第一才女范若若是他的忠实迷妹,第一眼爱上的“鸡腿姑娘”也爱他,后续剧情亦不乏各种女性知己。从个人能力、身世背景到情感轶事,范闲不啻为所有男性的终极幻想。

  但《庆余年》的“爽”,并不在于主角光环。反而是它作为爽剧的自我修养,挽救本剧沦为大男主“杰克苏”的可能。

  其爽,一在于有趣。

  数十年前囤积的网文IP里,穿越是最为流行的情节设定。当穿越剧泛滥到一定程度,近年来改编这些IP时,穿越部分通常都被阉割处理。但《庆余年》保留了穿越设定,而且在这个上面大做文章。整个故事,都建立在“现代思维与古代世界的碰撞”这一戏剧冲突之上。这种古今碰撞,除了为本剧制造趣味笑点外,还触碰了本剧最为核心的价值表达。

  

  后者暂先不表,我们先来说说趣味性。现代思维在剧中的第一次出场,是费介带幼年范闲去荒郊野岭挖坟剖尸。两人针对细菌和手术手套一顿“鸡同鸭讲”,现代医学常识向古代朴素经验投来嫌弃一瞥。

  类似笑料还有很多——

  内库(裤)、老宫(公)的谐音梗,带着一股王建国的直男趣味;背红楼、斗唐诗,则让人代入“考试看过答案”并对其他考生进行智商碾压的快感;“剧情狗血”、“智商盆地”等现代词,肥皂、白砂糖等现代玩意儿都在与华丽深沉的古代世界产生间离效果;最为讽刺的地方还在于,当范闲跟自己的仆人谈起人人平等时,他们脸上那副见鬼了的表情。但这些并不足以建构完全的喜剧效果。单纯的梗和笑料只是“有趣”的原材料,更为重要的是烹制方式。

  这里也就涉及到《庆余年》作为爽剧的第二层:

  

  将有趣建立在高效的叙事节奏和有效的内容信息量上。许多古装大戏都有个通病,前两集节奏缓慢难以进入。因为要介绍人物出场,铺陈基本设定,加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范儿起得太正。剧情没有实质进展前,就已经消磨了观众大半耐心。《庆余年》很聪明,剧情安排分主次、懂轻重。上来废话不多说,穿越设定,几句旁白就给交代了。接下来,便快速而集中地针对幼年范闲,进行了主角的人物塑造。怎么塑造?不靠一大堆有的没的旁观视角渲染,而靠妙趣横生的对手戏。

  首先是对阵澹州的范府管家。管家一出场,便是打骂范闲手下的仆人,丝毫不把这位少爷放在眼里。范闲的私生子身份带来的歧视,由此可见一斑。范闲也不是吃素的,用他那套“管教下人”的说辞进行反击。用不凡内功,好好管教管教了这位下人。这一幕,不仅有主角反击的“爽”,还有他身上与年龄不符的“奇”。更有他保护弱小的“义”。乃至事后面对管家的挑衅恐吓,范闲气定神闲、拐着弯地骂他说话像放P。主角的人小鬼大不一般,便已经溢于言表。

  再来是对阵师父费介。一个大人,半夜带小孩儿去坟地撬棺材。面对这种常人眼中的非正常操作,范闲也不问为什么。本以为范闲会害怕的费介忍不住反问,“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呀?”小孩儿一句“挺正常的呀”,把费介噎得干笑一声。这种狡黠与早熟,将他的个性和非凡处再次凸显出来。在设计精巧、姿态轻松的一场场对手戏里,笑声得到了释放,情节得到了推动,最重要的,人物得到了塑造。而且,不仅是主角的人物肖像逐渐立体化,诸如管家、费介等大小配角也得以鲜活起来。包括后续出场的范思辙、滕子京、王启年,莫不个个血肉丰满、惹人喜爱。人物立起来了,戏才会好看。

  

  这时,穿插在里面的梗与笑料,才会和人物发生化学反应。《庆余年》的喜剧风格,消解了古装大戏的严肃性。从台词到人物表演,完全不按套路走。无论娇弱多病的大小姐,满腹诗书的京城才女,腹黑有城府的皇子......没有一个人物是按照以往影视剧中对应的脸谱形象,端着演的。也正因此,《庆余年》里的人物没有被戏服框限住,而具备真实感和生命力。这种对古装大戏刻板印象的自觉叛逃,让人耳目一新。而这种新意,是现在的国产古装戏应该学习的举重若轻的态度。

  不要被作者对古代生活的虚假或不严谨想象框住手脚,把时间浪费到所谓的再现繁文缛节、历史细节上。(历史正剧除外)先专注故事和人物,古代世界的塑造大可以不拘一格、恣意跳脱一点。

  2、严肃内核

  《庆余年》搞笑,但它不是沙雕剧。究其区别,在于它懂得在该严肃的地方严肃。首先,它的情感戏是真挚动人的。爱情戏里,范闲与鸡腿姑娘的初遇,有着怦然心动的纯情:没有古装戏里男女主角一贯的矜持内敛、欲说还休,范闲以他现代人的直白,给这段一见钟情以热情果敢的确信。而为了不让女主林婉儿被范闲的光芒给压制住,王倦给病弱的女主赋予了一颗倔强自主的内心。两人不屑财权,只想要与喜欢的人共度余生的心情,放到现实背景也仍具感染力。

  

  兄弟情中,滕梓荆的离去,是激发范闲从独善其身到对抗变革的转折点:原本的范闲,只是一个珍惜重生机会、决定为自己好好活一回的偏安之人。如何让范闲走上对抗整个古代世界制度的道路?滕梓荆为自己悲壮牺牲,便是一个触发点。一开始是出于道义的复仇,当街处决程巨树,一命抵一命。后来,这个事件便上升为范闲对这个漠视生命、正义缺席的世界的深恶痛绝。

  从滕梓荆之死开始,《庆余年》的野心初露端倪。情感驱动下,理想主义的内核开始显现。范闲终于明白,当年母亲是在为什么而奋斗。子继母业后,我们将会看到,这是一个现代青年改造世界的故事。这也决定了,《庆余年》的内核是反权谋的。范闲的终极任务不是争夺权力,而是反权力,反对皇权制度下的一切不平等。

  

  如王倦所说:

  如果不是这个主题的话,范闲的成长之路基本上没有任何困难险阻,这个点会成为最后压制住他的困难。

  就算有人给他开再多的金手指,再多人帮助他,关于思想上的内容,他必须自己面对。

  思想上的孤独,是真正的孤独。

  而理想主义者试图改造世界的孤勇,国产剧里,已经好久不见有人探讨过了。

  这是《庆余年》值得珍视的地方。

  从某种程度上看,《庆余年》更像是一出披着古装外衣的现代戏剧。因为它全程都在借用古装的壳,进行当下的表达。当范闲鼓励看护自己一辈子的五竹叔“为自己而活”;要求父亲范建向弟弟范思辙道歉;当街臭骂官家子弟以名气论文学作品的价值;以及王启年谈到庆国版的民族主义情绪;智障儿大宝谈论死亡时满满的善意与柔情;乃至宰相林若甫丧子之痛背后,国家大势对个体的牺牲;爱情自由、家庭教育、个体价值、社会平等......这些或与当下的社会现象,形成强烈关照。或是在借人物之口,对某些进步性的现代价值观念进行鼓励和重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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